航天科技一院型号试验队丹心剑胆铸雄风

发布时间:2013-10-14     
       

浩瀚大漠,一望无际。茫茫戈壁,飞沙走石。在这人迹罕至的地方,有这样一 群可歌可泣、可亲可敬的航天砺剑人。他们的事迹鲜为人知,他们的青春与热 血在这里挥洒。

硬汉的侠骨柔情

  晚上10点,天色已经暗成一团。大漠的月夜被一缕轻云遮住,安静,孤寂,带
着一丝苍凉。食堂门口突然响起一串鞭炮声,嘹亮、刚烈、急促中却透着满满 的平静。那是几个年轻人在按照惯例庆祝一个小时前刚刚发射成功的某型号飞 行试验任务。

  中国航天科技集团公司一院某型号副总指挥任总回房间洗了把脸就匆匆下楼和
试验队员们吃“庆功饭”。说是“庆功饭”,其实也就是把中午剩下的几个饭 菜热了热。

  任总和他的队员们已经习惯了这种“简单、高效又能让人快乐”的庆功方式。
大漠的硬风、硬水,锤炼眼前这群试验队员拥有了刚毅的性格。在很多人眼里 ,任总就是一个有着浓郁英雄情结的“硬汉”,只是,走近他,才知道,英雄 从来不是天生的。

  早在上世纪90年代初期,各方都对某型号寄予很高期望,然而在一次飞行试验
中却出现了异常,“残骸”落在了三省交界的“无人区”。什么原因导致了这 场意外?急需“残骸”验证。对于归零工作,坠落的残骸就像价值连城的宝贝 。于是,一院派出搜救队兵分多路寻“宝”。

  零下三十多度的“数九”天气,草原被厚厚的积雪包裹得几乎窒息。高寒低氧
的现状决定了搜救队员必须要在天黑之前离开草原。

  天黑了,多路队员无功而返,唯独少了一辆吉普车和车内的四名搜救队员。任
总二话没说,带上几个“强将”奔向黑夜中的草原,沿着车子的轮胎印迹一路 搜寻。

  “最后找到他们的时候,四个人蜷缩在路边,精神已经接近崩溃。”当他激动
地上前拥抱时,他们绝望、麻木的表情令他痛不能言。一场惊心动魄的救援在 任总心中只烙下了最后这揪心的一幕。“那时候,我哭了。”任总说着眼睛移 向窗外,窗外夕阳如血。

  从那以后,无论遇到多大的压力和风险,他都能平静如水,因为他清晰记得自
己一路的脚印。他说:“只要活着就不存在熬不下去。”

  去年,某型号飞行试验飞行出现异常,残骸坠落在了号称“死亡沙海”的沙漠
里。指挥部共派了8个人去执行搜索任务,这其中就包括了53岁的任总。因为 他是型号负责人,所以这个名额他是当仁不让的,“我这个年纪,该经历的也 都经历了,即使回不来也没什么遗憾了。”谁都不知道,这一去,是否还能安 全回来。

  刚进沙漠,强烈的高原反应让他整宿睡不着觉,搬沙袋铺路,身上已经累得脱
了形,瘦了二三十斤。晚上他像往常一样,吃了随身带的安眠药,勉强眯瞪了 一会儿。沙漠里昼夜温差大,一到夜晚寒风刺骨,他们就凑到汽车的排气管处 取暖。

  次日,在翻越一个50度左右的沙山时,他乘坐的摩托车动力不足,连车带人滚
下了山。当他恢复知觉时,发现同车的向导被摩托车压在了半山腰。他和同去 的队友耗尽最后的力气救出向导,不停歇地继续赶路。他们记不清到底翻过了 多少个随时可能吞噬自己的沙丘,终于发现了“残骸”……

  “活到我这个年纪已经没有那么多想法了。和航天相伴三十多年,都是用一个
‘情’字在干这份事业。”在任总的心中,生命就应该像流星,起码它曾以炽 烈燃烧的生命照亮过夜空。

  说话间,突然起风了,远处旋转的沙子像海浪一样飞起来,风中,可以听见沙
子的流动声,窗边的榆树在风沙中奋力挣扎,“明天的那发任务看来又得往后 延了。”任总看着窗外自言自语地说。     

忠于理想就是忠于生命

  小唐的电脑在桌子上打开着,里面有她前一晚几乎通宵劳作出来的型号任务总
结。她有些疲惫,用因为感冒而略带沙哑的声音告诉记者,其实挺想回北京一 趟。在来基地的第一个星期,她就接到父母从老家打来的电话,好不容易拿到 了购买北京郊区房子的团购名额,需要她亲自去付定金和挑选户型,她回不去 ,只得将这件“人生大事”又委托给父母去完成。接完电话,她低头不语,年 迈的父母仍然如同老园丁般替她操心着各种“麻烦”。

  小唐来试验基地90余天了,“什么时候能回去还不好说,很多同事一年在这儿
一干就是一二百天,幸好我是单身,没那么多牵挂,在哪里干活都差不多。” 她自我安慰地笑着打开已经很久不碰的淘宝网页说,业余时间偶尔逛逛“淘宝 ”就如同自己还在北京,“记不起来多久没买新衣服了,过过眼瘾也挺开心的 。”

  不到30岁就担任型号副主任设计师的例子在庞大的航天人才队伍中并不是件新
鲜事。只是小唐觉得自己“名不副实”,“我还有太多方面需要提高,就目前 自己对型号任务掌握的程度距离理想状态还太远。”在她眼里,像祝学军、姜 杰这样的女型号总设计师才算得上名副其实,除了拥有令人钦佩的深厚技术功 底之外,谦虚谨慎的态度、科学缜密的思维更让人叹服。

  为了这个目标,小唐自2008年入职以来,就一直在型号的抓总部门——总体部
摸爬滚打。这五年来,每天除了极少的睡眠之外,大部分时间她都泡在了型号 上。

  “努力工作才让我有安全感。”小唐娴静的脸上露出倔强的笑容。

  和当今那种“想要买得起影片中的那些东西,过上影片里的那种生活,就得乖
乖去拼爹或拼干爹”的论调完全不同,她更喜欢收藏在自己微博中的一句话“ 没有人能永远年轻,但永远有人正年轻着。不是所有人都肯奋斗,但总有人在 奋斗着。”

  和小唐一样,小张也是一名“80后”型号副主任设计师。清华大学导航制导与
控制专业毕业的他坦言,毕业后真正干本专业的同学已经寥寥无几,“出国的 出国,去外企的去外企,毕竟在‘骨感’的现实面前,再‘丰满’的理想有时 候也不得不低头。”

  虽说,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小张为了自己“丰满”的理想,却选择一路
“下沉”。去年,小张参加同学聚会看到昔日的同学,有比他生活安逸的,有 比他条件优越的,却鲜有比他更忙碌的,但他从来没有质疑过自己的选择。

  和无数为航天事业坚守一生的人们一样,小张的理由是“干我们这一行都是有
一份情结在里面的”。

  “刚毕业那会儿,在充满激情与抱负的同时,也迷茫过、彷徨过。”小张说自
己已经记不清蜕变从哪一天开始,自从5年前他踏进航天的大门,这项比常人 要承受更多艰辛、生死考验的工作,像一把刻刀重新雕塑着他的内心。

  故事还在继续,新老航天人正在用实际行动把他们对理想的坚持、对责任的尊
重、对国家的忠诚如同血液般一代代传承下去。(杨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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